| 不曾離開、尚未沉沒的《蚵豐村》 | 文/ 趙正媛 圖/日映影像提供 | 片中,一個夜晚的遠景鏡頭,遠眺位於雲林麥寮的六輕廠區,一座座矗立著、閃爍刺眼紅光的煙囪,令人非常在意,但是鏡頭僅繼續在沙洲上盛吉與昆男關於觀光膠筏生意的對話,未曾再回顧。我在映後座談時未來得及詢問導演,關於這個鏡頭的安排意義,我也懷疑網寮村與其外圍沙洲的位置,是無法清楚拍到北方的六輕廠區的。這樣一個盛吉與昆男不可能看到的六輕場景,一閃而過,好像與他們的生活處境無關,事實上,六輕的設廠深刻地影響了臺灣西南沿海地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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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義大利之旅》的終點 | 文/ 于昌民 圖/金馬執委會提供 | 隨著時代推進,新寫實主義的鋒芒漸弱,取而代之的是後新寫實主義的內省風格,故事也漸漸地從中下階層小人物蛻變為工業轉型中無所去從的中產階級──新一代導演安東尼奧尼和費里尼也漸漸崛起,帶領他們的人物從鄉村小路走上從城市中開展出來的高速公路,讓都市的地景成為了內心虛無的風景;許多學者將這樣的發展歸諸於現代化的進程,把戰後這一段輝煌的二十年稱之為「經濟奇蹟的電影」。《義大利之旅》的諸般曖昧掙扎,正是透過這新與舊之間的交界而形構出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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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船》——法西斯的電影與新寫實主義的某種先聲 | 文/ 吳重寬 圖/金馬執委會提供 | 在描繪戰火的殘酷與不堪的「戰爭三部曲」之前,羅塞里尼先是於戰時拍攝了所謂的「法西斯三部曲」,其中頭兩部片更是由軍方出資拍攝,其政宣目的不言而喻,導演本人也甚少談論。但迄今我們仍然可以欣賞萊芬斯坦的《意志的勝利》與《奧林匹亞》,羅塞里尼的處女作《白船》這部巴贊曾提及為「先行者」之一的影片,也確有其值得關注之處,甚至能夠來重新梳理新寫實主義的脈絡,反觀其特性與意義。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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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走巴黎》:家與國只是近義,但終究並非相同 | 文/ 戴以禮(丹眼看電影) 圖/海鵬影業提供 | 片中艾米勒說:「巴黎的華美是一道考驗,唯有通過的人才能到達城市真正的核心」,而主角約亞夫最後確實來到巴黎地理上與歷史上的中心--巴黎聖母院大教堂。他抬頭仰望,才發現腐朽和平庸到處都是、舉世皆然、永遠無法逃離。昔日強盛之國的榮景,只能透過國歌歌詞略窺一二,如今也淪為僅是移民歸化考試的背誦題目。法國人引以為傲的核心價值——自由、平等、博愛(Liberté, Égalité, Fraternité)曾幾何時也只是空洞的口號。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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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灼人秘密》:灼人的不是秘密 | 文/ 甜寒 圖/岸上影像有限公司提供 | 真正的祕密被拆成噩夢的碎片——創傷事件的元素——滲入(intrude)她的感知,使她的生活成為不斷回放(flashback)的煉獄,而為了保護自己不受秘密傷害,她閃避了真實的記憶,進一步扭曲了它。驚悚類型片的聲音音效設計(滾水和狗叫、燙到的壁虎、蟑螂爬過的聲音)與視覺設計(大膽的原色、銳利的打光)找到了很好的緣由:是因為要呈現她處在過度警覺(hypervigilance) 而感官放大的狀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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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變與不變的維斯康提 | 文/ 肥內 圖/金馬執委會提供 | 也許維斯康提的作品整體風貌,正如德勒茲所形容:解體結晶——這是他設想的四種結晶中最後一種——不難理解為何德勒茲會找到舊貴新富這個主題脈絡;與此同時,他還提出動搖這個結晶的(第四項元素),正是姍姍來遲的某種東西。我們可以理解成:維斯康提的藝術,存在一種「錯時」的內在核心,也許因為時間的發展(歷史),使得人物意識到自己處在一種錯的情境或階級之中(廣義的地點),並且人物及其行動所賴以依附的介質則是藝術——這個藝術也可以廣義來看待,包括漁民們的謀生技藝。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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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坎城影展「導演雙週」單元總監Paolo Moretti專訪 | 文/ 沈怡昕 | 今年(2019)坎城影展第51屆「導演雙週」單元,由義大利籍選片人Paolo Moretti擔任新任藝術總監,執掌節目規劃。導演雙週從1968年學運成立至今,由法國導演工會(Société des réalisateurs de films,SRF)任命獨立策展團隊,於坎城影展舉辦期間,以平行於坎城官方單元(主競賽與一種注目)的方式運作,放映旨於探索新影像語言的電影、挖掘新銳導演。放映週報有幸能與Moretti先生,在四月底以電訪聊聊今年的選片。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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