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4 2013-07-01 | 影人 |
《你的今天和我的明天》的異鄉猛步
專訪導演陳敏郎、演員黃尚禾、鹿瑜
文 / 洪健倫
2013台北電影節在6月28日熱鬧開幕,首周放映的就是「國際青年導演競賽」項目的所有入圍影片。而其中代表台灣參賽的,一部是許肇任導演去年上映的首部劇情片《甜‧秘密》,另一部作品則是甫於6月29日在台北電影節成功結束世界首映的《你的今天和我的明天》(Tomorrow Comes Today)。

本片是新銳導演陳敏郎執導的第一部劇情長片,講述一名台灣青年達一(黃尚禾 飾)去到美國和分離多年而陌生的父親(鹿瑜 飾)生活,但他卻不願歸化為美國公民,始終以非法移民的身分在紐約市中打零工,當一名中國餐館的外送小弟。鏡頭隨著他在一棟棟老舊公寓中穿梭,看他在陌生大樓的樓梯間跟著隨身聽裡張露的〈異鄉猛步〉歌聲忘我起舞,同時,他還拿著一張三○年代好萊塢著名的德國女演員瑪琳黛德麗(Marlene Dietrich)的照片逢人就問「I’m looking for my Mom. Have you seen her?」讓人摸不著頭緒。

達一在國籍與文化上皆屬他者,但他卻又在這個大城市之中找到一個屬於自己的角落,成為其中的一份子,他對這個城市、國家既抗拒又嚮往的身分認同十分值得玩味。同時,導演陳敏郎也在本片中透過例如瑪琳黛德麗等元素的設計,間接探討了性別認同的議題,手法也十分值得再三細品。本期放映週報訪問《你的今天和我的明天》導演陳敏郎以及兩位主要演員黃尚禾、鹿瑜,請這三位劇組的核心成員現身說法,為各位讀者拆解他們獨特的「異鄉猛步」。

台灣觀眾對你的了解不多,最熟悉的莫過於你畢業於紐約大學電影研究所,可否和我們分享,在此之前您是何時和如何與電影結下不解之緣的?

陳敏郎導演。圖片:海鵬影業 

陳敏郎(以下簡稱陳):我一開始對於文字比較有興趣,所以上大學時念的是輔大的新聞系,希望自己未來或許可以成為一名記者,但是我在念大學時越來越覺得新聞對我沒有那麼多吸引力,所以我又開始去找自己真正的興趣。因為當時大傳系跟金馬獎的國際影展有接觸,所以從那時候開始,每年的國際影展我都會去看幾乎20、30部電影。我就是在那時候開始覺得自己對電影有很大的興趣,之後慢慢地摸索,越來越覺得我可以來做電影創作。

當時令你印象最深刻、甚至決定走上電影路的作品為何?

陳:有兩部電影,第一部是金馬影展放映黑澤明的《夢》(1990),當時金馬影展有印一本冊子,裡面都是《夢》的場景劇照,哇!那真的很漂亮,我記得冊子裡有一頁上印了一個大山丘上面站了三四排的人偶,那一張劇照讓我的記憶真的很深刻,雖說這部電影看下來還是會讓人覺得黑澤明老了,變得比較囉嗦,可是那種美我一直還記得。

另一部讓我印象很深刻的電影是葛斯范桑(Gus Van Sant)在創作高峰期的《男人的一半還是男人》(My Own Private Idaho,1991),他用實驗性的手法拍了一個很有趣的故事,這部電影對我影響很大,我就是看完它之後才非常確定我要拍電影。

讓你從文字轉向電影是因為這些電影其中的文學性嗎?

陳:我覺得電影和文學很接近,但電影不是文學,某個程度上文學能探討的深度,是電影也能做到的,這個是電影和文學之間平行之處。而電影吸引我的是它的影像、聲音、和它的光影。

我大學畢業當完兵後先去了巴黎,本來想在巴黎大學念電影,但是因為語言的障礙,加上年紀的門檻──他們的研究所只收27歲以下的學生申請,但我那一年已經快要28歲了,但法文還是不行,所以我就決定要去離巴黎最近、最好的電影學校,結果就是 NYU(紐約大學)。

為什麼一定要選離巴黎最近的學校呢?

陳:因為我喜歡法國新浪潮的電影和導演,所以我認為如果要念電影一定要去巴黎,而且我那時很愛很愛巴黎,所以如果念離這裡最近的學校,就隨時都可以去到這個城市。

結果去到紐約之後呢?

陳:我一點都不想回去!

你到紐約之後就住了15年,並用這段時間的生活經驗寫就了這部劇本,當初的創作契機為何呢?

陳:當時我從學校畢業,短片也拍夠了,感覺應該要來拍一部長片,所以就想找個題材發展。對我而言,住在一個不是自己出生的地方,尤其又像紐約這樣一個城市,你會慢慢去思考身分的問題──「我是誰?我可以變成誰?」而我後來發現,生活在紐約有趣的地方是,你可以跳出你自己,變成一個完全不是你自己的人,但大家初次看到你還是會覺得「噢!這就是你。」所以,回到頭來,最重要的問題還是「你覺得你自己是誰」,這就回到身分認同的問題:我要如何認同我自己?

瑪琳黛德麗。圖片:維基百科

從這個問題開始,我就從一個很簡單的東西切入,也是很文學的元素就是:尋找媽媽。從這個的母題出發,接著要思考的是,我要尋找一個很大的 icon(指標人物),我便選擇了瑪琳黛德麗(Marlene Dietrich,1091-1992),如果一個有著東方臉孔的人要找媽媽,卻拿著這個巨星的照片,大家的反應會如何?這是件很有趣的事情。有時我會發現年輕人不太知道她是誰,似乎象徵著大家對過去的歷史越來越沒有興趣,不願意去了解。大家現在只認識麥特戴蒙或是其它當紅的明星,但是現在的明星和以前的好萊塢巨星相比,真的都差太多了,以前的明星是非常有架式和魔力的,但是看著現在的明星耍寶只會讓你頻翻白眼。所以我就想,如果把這樣的東西連起來,會不會是一個有趣的故事?

在電影中被達一問到的人是演員還是一般的路人呢?

陳:他們不一定是演員,電影裡達一就是拿著照片到處問任何碰到的人,不見得每個人都認識,尤其我找的又是一張大家不那麼熟悉的樣貌,不是大家所熟悉充滿巨星風華的模樣,而是一張打扮尋常的照片,你就必須稍微認真看一下才會認出他是誰。而像達一這樣一個外賣小弟,尤其又是華人,有誰會去注意你?當他們被這樣的人問到這個問題,大家根本不會想多看你一眼,他們當然就不會去注意這張照片。


達一在紐約隨身攜帶瑪琳戴德麗照片,逢人便說他在尋找母親。
圖片:截自台北電影節 Youtube 官方頻道預告片

達一為了和父親生活來到美國,但他又刻意逃避移民法庭讓他取得公民身分和合法居留的機會,似乎表明了他抗拒成為美國人,但他又選擇在紐約生活,同時他在這城市中選擇去扮演的,依然還是紐約人眼中最典型的現代中國男性移民的形象,您是怎麼去想像達一這個角色呢?

陳:其實這個問題對我而言還滿簡單的,我就是設定達一是一個外送男孩,但這個問題對於尚禾應該滿有趣的,(轉向黃尚禾)你覺得你在拍攝過程之中,是如何去面對這個男孩的身分問題的?

黃尚禾(以下簡稱黃):從一開始和導演面試、甄選的狀況,到後來開始跟 Ming 聊比較多以及討論角色的時候,我發現我們的背景,還有從台灣到紐約發展,以及自己的故事與達一的故事,都有很多相同和相反的地方。在這地方生活,你也會不斷去思考身分認同的問題: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為紐約的一部份,還是永遠無法成為一部分,還是說我仍然是台灣的一部份,這些都是我一直在問自己的。

但我在念劇本時,心中並不會出現你剛剛講的那個問題,也沒有這麼清楚地去分析達一的身分,因為這些看起來那麼衝突的事情到了紐約卻好像都很合理地、自然而然地發生了,有太多人都是不屬於那個城市,而湧到那個城市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不想做的事、或是逼不得已要做的事,可是卻成為了這個城市的特色。

我在處理角色時反而花更多時間在了解這個城市和人的狀況,反而更能夠達到導演和我自己對這個角色的期望,也讓這個沒那麼起眼的人清楚、乾淨地講了這個故事。


黃尚禾透過觀察紐約的人和城市空間來為自己建立角色。 圖片:海鵬影業

您讓達一在不同的公寓中挨家挨戶去發傳單,讓我們看到每扇門後不同的世界,也讓我們看到路上不同族裔的居民在生活著,透過這些讓我覺得紐約族群、生活方式的多元樣貌似乎是這城市讓您最著迷的地方。

陳:我的確希望在這部電影能夠表現紐約各種不一樣的特色和樣貌,但也只能盡量而已,但我也不可能在 90 分鐘的篇幅內涵蓋這麼多的東西,但我希望至少能呈現出紐約一些不一樣的東西,讓觀眾看到時會覺得「哇!紐約原來這麼多元,這麼有特色。」能夠讓觀眾決能夠在一般的觀光之外,更深入的了解這個城市。

黃:我也覺得我在試圖多了解和扮演達一時越來越覺得,在紐約,一個人的自卑跟驕傲可以毫不衝突的同時存在他們的身上,只因為他們生活在這個都市之中,就是我雖然沒辦法認同我身邊的一切事物,但是我很高興身為這個環境的一部份。

鹿瑜(以下簡稱鹿):其實很多自大的人本來就是自卑的,所以他顯現出來的反而更自大。

您的片名取自美國虛擬樂團「Gorillaz」的歌曲〈Tomorrow Comes Today〉,這首歌的歌詞傳達的精神很生猛有力,講的是一個人不害怕這個世界,敢與它賭上全部。請問以這個歌名做為片名,是因為這名稱或是歌詞傳達的精神和本片之間有什麼聯結嗎?

陳:當我已經有了電影的構想,要開始動筆寫的時候,我需要找一個片名,我便大量接觸了各種書籍、音樂等不同的資源,就像我們在找靈感一樣。而我之前在幫別人做聲音設計的時候,就開始認識Gorillaz,聽到了〈Collin Eastwood〉,我非常喜歡,但是卻不能把它拿來當片名,但後來聽到這首歌,看到「Tomorrow Comes Today」就覺得這個是片名。

如果真要分析其中的原因,其實很簡單:組成這首歌名的字「Tomorrow」、「Today」、「Comes」說不定連一年級的小朋友都認得,這三個字日常、簡單、沒有什麼了不起。但是你把它們放在一起,但是誰又能解釋?而我希望我的電影也像是這樣子,是很日常的、很簡單的、大家每天都生活著的,但是你怎麼把每天生活很細節,很瑣碎的東西放在一起,卻又很有詩意,你沒有辦法解釋,但是講起來又是很有希望、很猛的,這樣不是很好嗎?大家都做得到,不是超人才做得到。

本片之中還有一首很重要的歌曲──張露在 1954 年代演唱的〈異鄉猛步〉。您在本片展現的美學和精神都讓人覺得有種蔡明亮的味道,加上使用了這首歌更會讓人聯想到蔡明亮的電影。當初又是為何決定在本片中使用這首老歌呢?

陳:蔡明亮導演可能是先有了一首歌,再決定要怎麼為它拍一段戲,〈異鄉猛步〉這首歌的過程是倒過來的。我當初是先聽到 Dean Martin 在 1962 年演唱的〈Mambo Italiano〉,他的演唱非常活靈活現,他的音色唱得讓這首歌都活起來了,所以我就覺得很有趣,很想在電影中使用這首歌。可是我後來又覺得,這部電影在討論的是中西文化的比較,那我何不找找看在那個年代裡,這首歌翻唱成中文之後變成什麼樣子,因而我便找到張露翻唱的〈異鄉猛步〉,當我把這兩首歌放在一起比較,我發現雖然在同一個時代,東方對這首歌的處理完全是一種再詮釋,反而是更有趣的。

  

鹿:更有趣的是,台灣中影公司的性感女明星張仲文在香港把這首歌翻譯成〈叉燒包〉,和他的性感形象相互呼應(用手勢暗示張豐滿的胸部)也造成很大的轟動。

陳:所以那時候朋友建議我們的片名應該叫做「紐約叉燒包」。(大笑)

黃:那就是不一樣的方向了……

陳:那時候想中文片名真的想到頭痛啊!「Tomorrow Comes Today」要怎麼翻成中文?我那時提出用「異鄉猛步」這四個字作為片名,但也很怕觀眾不懂他的意思。

看完電影再回去看這個歌名,就會發現這四個字和電影之間有非常緊密的關聯。

陳:所以你說蔡明亮用老歌,那我則是反過來,不是因為它是老歌所以才用,是因為我喜歡這首英文歌,接下來才去找它被反應在中國的東方文化時,變成了什麼樣子。我們的生活有不少這樣的例子,比如說西方的健身文化,當它傳到了台灣之後,它怎麼被運用、詮釋。

本片主角達一常忘情的在陌生公寓走廊隨著隨身聽中〈異鄉猛步〉的歌聲忘情起舞。
圖片:截自台北電影節 Youtube 官方頻道預告片

對於尚禾您而言,您的角色在電影中常一邊聽著〈異鄉猛步〉發傳單和在公寓樓梯間忘情跳舞,你是怎麼去理解這樣一個年輕人會深愛這首老歌並如此忘情呢?

黃:那個狀況下的達一是浮著的,沒有依靠,也沒有辦法安心的思考和判斷身邊的環境,而那首歌把他抓了起來,雖然它不一定真的瞭解這首歌的背景和故事,但是它可以藉由聲音讓自己放心的和這個環境互動,在這首歌的影響下,他看到一個普通的公寓走廊時,整個空間變成他的舞台,它會寧願表演給不存在的觀眾和他自己看。

你在做演員功課時,是怎麼去理解他的個性,去讓你認為達一是個喜歡在這樣的地方跳舞的人呢?

黃:一開始我很想從導演身上找到很多線索,但是他並沒有給我。但是經過我們討論和了解之後,我發現所有的素材都在紐約這個城市裡,我便開始去看這邊的人,去觀察整個城市的空間。在這裡,你會發現一個很髒亂的地方與之相隔幾個樓梯的距離竟是繁華的第五大道,很髒的地鐵中卻有穿的很漂亮的人走進去,很多事情同時發生在那個城市,這樣的城市會給一個很簡單的人很大的衝擊,卻也告訴他這種衝突矛盾沒有什麼大不了,這樣的環境便能讓這個角色的一舉一動背後的意義變的很簡單,卻也很複雜。

陳:這個角色在劇本裡其實沒有確切的設定,一方面因為我不知道會找到哪一個演員,另一方面我在創作時並不是說了就算的人。我們是用一種比較接近Jazz的態度來創作,他能給我什麼,我能給他什麼,就這樣子一來一往。跟鹿老師也是這樣,他是一個能夠不斷吸收資訊去調整他的表演方式的人,我就不斷跟鹿老師說這個戲是怎樣,這個角色在這裡又如何,他會慢慢把這些東西滾雪球滾起來,他有時也會有一些自己的想法,我們也會加進去。鹿老師的角色在劇本中也沒有寫得很清楚,所以我們就是用這樣一來一往的方式去創造出這樣幾個角色。

鹿瑜老師接到這個角色的時候是怎麼去看您的角色和達一之間陌生的父子關係呢?

鹿:我在美國住的時間到現在為止,已經比在台灣、香港兩個地方住的時間加起來還長,所以我很能夠了解這樣一位出國多年的華人,而且我也和紐約藝術界非常熟悉,我自己創辦了兩個話劇團,和票房的票友也非常熟悉,經常和他們一起看戲,我唯一沒有經歷過的就是我無法將兒子放在一邊,自己來美國生活,但是我可以想像這樣一個人物出國多年之後,一個自己的孩子來找自己,心理是怎麼樣的感受。因為我也是把家人、弟妹留在台灣,我是藝專念演藝科出身的,隨後就考進電影公司,去香港拍電影,開始離家生活,對於生活在海外對於家人陌生又想念的心境,我很能夠體會。

黃:跟鹿老師合作的時候,很明顯感覺到人生經歷和表演經驗對演員的幫助有多大。聽鹿老師和導演溝通時,講一兩次之後再跟鹿老師對戲,儘管只有短短一兩句,或是一個眼神,就會發現這個人變了,老師的調整方向的速度很快,真的很厲害。
 


鹿瑜(圖左)和黃尚禾(圖右)在劇中飾演父子,一幕兒子幫父親腳底按摩的戲似乎暗藏著同志情慾的暗示。  圖片:海鵬影業

這部電影也涉及了對於同志情慾及性別認同的探討,您採用了許多象徵手法來暗示,直到片尾才很明顯的表示,但現今許多電影對於這類議題探討的方式卻很開誠布公,您為何選用較為迂迴的手法呢?

陳:我覺得這是解釋的問體,是不是用一種隱晦的方式,倒是因人而異。現代社會都喜歡很快貼上標籤──這部片是同志片、鬼片、動作片,標籤一貼完就放到架上去了。但是透過這部電影的表現手法,我想做的其實和達一的身分認同是一樣的,所謂的身分,就是說你要很快的貼一個標籤,還是說你要把他當作一個色譜,在從黑色到白色之間,有各種深深淺淺的灰,而不是非黑即白。所以你說要為這部電影貼上一個標籤,那你可以決定你要為他貼上同志片,或是不要;或者你可以不要這麼想,你就去看這部電影到底在講什麼。

這個也回過頭呼應了達一的身分問題:你是美國人、台灣人、是東方人、還是亞洲人,除了這麼簡單的歸類方式之外,有沒有一個「我不想被歸類」的選擇,就像達一一開始逃出移民法庭一樣。我想鼓勵觀眾不要去貼標籤。

黃:很多事情即使你不去貼標籤,這些標籤所指的東西還是存在,也有很多分類是無法被貼標籤的,就像這部片,當你要貼下去的時候,你會覺得好像不對,但當你貼了很多上去之後,又會全部拿掉,因為又好像都不是。

陳:所以我會覺得在這個簡單迅速的社會之中,大家習慣位每個東西貼一個標籤,但你貼完之後就不會去想,但今天如果你手上拿著像這部片子的東西,要把他放到所屬類別的格子裡時,那是否會比較有趣。例如你要把一本書放到文學類、還是哲學類,這時候你一定會去思考他該被如此被歸類的原因。

黃:就像我們跟書建立的情感反而是在過程之中建立的越來越深厚。

鹿:而且你可以簡單說紐約是同志的城市嗎?你也無法這樣說,這個城市聚集了各式各樣的人,有全世界的菁英,也有最壞的人,所以你也無法定義的那麼狹窄。

最後請導演和兩位演員推薦《放映週報》讀者不可錯過本片的理由。

 

導演與主要演員合影,左起:演員鹿瑜、黃尚禾、導演陳敏郎。攝影:洪健倫

 

鹿:這是一部和一般電影非常不同的電影,我去美國之前的視角還是很狹窄的,但這部電影能將我在美國大城市裡面看到的那麼廣大的世界和故事帶到你們的面前,如果不看會非常可惜。

黃:你不會想錯過一個好好看一個城市的機會,而這個城市又是台北和紐約融合在一起,把所有最好、最不好的部分都融合在一起的一個新的城市,你要看了電影之後才會知道我講的是什麼樣的世界。

陳:你們千萬不能錯過,因為這是一部很「猛」的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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