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631 |
|
2018-09-27 |
|
【C-LAB影展】高達《影像之書》:老野狼的懺悔 |
聲嘶力竭的控訴,一隻手指向著黑暗,四隻手指更向著自己,原來這是懺情錄,剛剛的各種攻擊、詆毀,都是自剖懺情的藥引。他用各種層次的粗糙質感,躲藏在資料影像後的懷疑主義式碎碎念,在記者會高談闊論影像哲學;然而,當他幾近憤恨地召喚ISIS屠殺影片和「東方主義」想像,大問西方中心主義者:「你們憑什麼決定他們的幸福?他們需要你的幫忙嗎?你知道他們要什麼嗎?」他像是個影像的土製炸彈客,以一雙無力的雙手,在剪接台上敲擊出嗓音,僅僅只是聲音,不是論述,更不是語言。漫無目的,像鬼魂,他的魂魄漫遊在政治、哲學、電影史中,他說:這些都只是文字,文字的堆疊終究不會變成語言。 |
|
|
|
|
631 |
|
2018-09-27 |
|
【女影】世紀初的光:《我的二十世紀》 |
觀眾比較熟悉的恩伊達作品,很可能是去年上映的《夢鹿情謎》,這是她繼《魔法師西蒙》闊別大銀幕18年後,一舉奪下柏林金熊獎而重新讓她的名字又在影迷間流傳的作品。兩相比較,我們很容易從恩伊達作品中找到一種童話般的氛圍,好比《夢鹿》中的潔癖女瑪麗亞堅信能與她「共夢」的身障者安德烈必然是她命中注定的那個人一樣。朵拉與莉莉的分離,也是在一個仿如童話《賣火柴女孩》的雪夜發生的——她們稍早前也以自己賣的火柴彼此取暖。 |
|
|
|
|
|
|
629 |
|
2018-08-25 |
|
《夫夫的粉紅出擊》:用愛來定義法律 |
延續前作對日本民族性的好奇,在這部由她獨力執導的首部紀錄長片《夫夫的粉紅出擊》,觀察的目光由「”Love” Hotel」轉向「Of “Love” & Law」,跟隨這對同志律師行動者的出擊,以及經由夫夫而串起的在不同位置的「發聲者」。民族性的制度化即是法律,一道規定國民行為的武斷準則。在這缺乏抗議傳統、少人聲援的國度裡,戶田光嘗試記錄個體vs體制介於愛與法之間的一個個對抗。 |
|
|
|
|
628 |
|
2018-08-07 |
|
【桃影】因「獨」而「立」——陳翠梅與馬來西亞電影新浪潮 |
無論短打抑或長征,陳翠梅總在電影的時間框架裡頭以她細微的敏感度與趣味哲思兼具的台詞,來架構出她所認知的這個世界。或許會有人認為來自多族裔社會的創作者總是會對我他之間的流動與變化關係特別有自覺,但就算這不是一種必然,也無法否認在其作品裡依然看得見日常/尋常的生活裡頭那些隨時可能帶來崩解或不安的危機感;無論是各種維度上的政治,抑或個人經驗中的情感梳理。 |
|
|
|
|
628 |
|
2018-08-16 |
|
【桃影】黑色是正直且美麗的顏色 ——《黑豹》與半世紀前的《1968黑豹黨》 |
在美國種族對立與衝突日益激化的當前時空之下,《黑豹》以「非洲未來主義」(Afrofuturism)神話手法再現黑人歷史與文化符碼,是一種「黑的正大光明、黑的先進、黑的值得驕傲」的詮釋,呼應《1968黑豹黨》片頭出現的標語「黑即是正直與美麗」(Black is Honest and Beautiful)。今日回頭再看《1968黑豹黨》,或許補足了英雄電影裡缺席的真實歷史現場,彷彿聽見來自時空彼端的迴音。 |
|
|
|
|
626 |
|
2018-07-05 |
|
【北影】入巨獸之口:評 《美麗事.殘破世》 |
這描述人類—機械拼裝的四個章節,是當代社會工作樣態的典型寫照,我們誰不是將一生的時間貢獻給生產、販賣或重新利用各種物品的單位或組織?連非營利組織也是忙著將「物」資提供給需要的人。新自由主義之下的當代社會不僅將生活必需品——食物、水、衣服、住所——轉譯成抽象的錢,錢進一步所轉譯成的物品一樣是抽象的,在買賣之間僅提供些微且稍縱即逝的附加價值。 |
|
|
|
|
625 |
|
2018-06-15 |
|
《東京流浪者》:鈴木清順的鏡像空間 |
就像是片中曾出現日式簷廊長刀砍殺的武士片諧仿,對比於主角在蒼茫雪中唱著主題曲的音樂片調調,鈴木清順的作品中,荒唐與浪漫、嘲弄與歌頌、集體與個人、類型與反類型,總可以並行不悖地呈現,就像鏡子斷裂開虛與實的兩面,我們在那錯亂、衝突、矛盾的對比中,隱約地看見人存在於世間永遠無法逃脫的荒謬與荒涼。 |
|
|
|
|
625 |
|
2018-06-23 |
|
【北影】《見證》一場視與聽的感官煉獄 |
要是說《現代啟示錄》是主角的迷離噩夢,《見證》可能是現世人間的末日,《見證》原片名「Come and See」,語出舊約聖經的啟示錄,意思是來看天啓四騎士帶來最後的審判,然而克利莫夫不只要你來看,還要你聽。從片頭開始不斷在上空盤旋的飛機聲籠罩四周,讓人無法逃脫,不時嘈雜響起的納粹廣播在耳畔猖狂的挑釁,嗡嗡惱人的蒼蠅聲則是死亡的喪鐘。 |
|
|
|
|
625 |
|
2018-06-26 |
|
【北影】我厭倦了民主社會:《美國動物》 |
雖然厭倦民主社會的僵固,卻沒有放棄對民主的追尋。他們還是相信自由、平等,從他們有勇無謀的策劃之中,在兄弟間互相抱怨的話之中,個人如何實踐「公平」、「幸福」于生命,是電影主人翁不斷叩問的母題。他們看似是法外之徒,卻比體制內的我們更相信民主的核心精神。從這個角度來看,《美國動物》雖是青春YA電影遇上《赴湯蹈火》(Hell and High Water)的現代西部片,骨子裡卻有著美國新好萊塢(New Holloywood Cinema)作者的社會批判意識與民主精神。 |
|
|
|